看的王惠直抹眼泪。“你这么着急,奔命呐,你看看你这脚,血呼啦差的,我都看不下去。找个房子,慢慢看也就是了,你赶什么呐”
郭德纲挑燎泡的动作没停,只回到“早完事,早安心。你还不知道我吗,性子急,今天说要看房,我恨不得明天我就搬进去。”
“那你也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你白天找房,下午还有演出呢,你这身体受得了吗你”
郭德纲一听王惠这语气,道她是真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针,开始安慰王惠。“哎呀,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没有顾好自己的身体,让你担心了。好歹这房算是定下来了,收拾收拾就能班进去,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王惠听到郭德纲这样安慰他,心里那担心到酸麻胀痛的感觉仿佛才消去了一些。接起桌上的针帮郭德纲挑起了潦泡。
外间儿这些说说闹闹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影响到睡着正沉的云染。 自打师傅给云染加了课以来,云染就仿佛是一个陀螺,被人抽的转到停都停不下来。
每日早早起床跟师傅到了茶楼,然后师傅出去找房,自己就跟着社团里的老先生们学习。
可这学习一点儿都不容易,后台先生们不多,可是每个人的长处都不同,张文顺先生贯口说的最好,吐字清晰,语言流畅,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能让你听的清清楚楚。
王文林先生唱功好,又师承刘宝瑞先生,对于这个侄孙女儿也是极其喜爱。李菁快板儿书说的好。
如今的团队虽然人不多,但藏龙卧虎,个个都有真本领。大家本来平时极忙,要练功,要排练,吃不上饭的出去找个兼职也是有的,哪个能顾得上这么个女娃娃?
但是大家看在她是王惠领来的,又是郭德纲收的第三个正式的徒弟,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
,更何况这小丫头像你求学的时候,就睁着她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像谁家的宝石嵌上去似的,孩子眼睫毛又长,眨眼睛的时候忽闪忽闪的,谁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这才指点一二。
谁成想越指点越觉得这个孩子有灵性。学东西飞快,记忆力超强。后台的先生们都觉得这孩子是个神童,学相声也是一根好苗子。这也便从一开始大家谁也不愿意耗费精力多指点一下儿,到后来人人都抢着让她学东西。这才导致云染每天就像一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孩子本就贪睡,一天睡十几个小时也是有的。像云染这般整日整日的耗在茶楼里,认认真真的听完老先生的指导,自己还要不停的练习。
那可真是从早到晚连说带唱都没有个停歇。到晚上全场都表演完王惠和郭德纲接孩子回去的时候,这孩子早就睡得死死的,叫都叫不起来了。
这样的生活虽然过得辛苦,可却辛苦的充实有奔头,这段日子里云染的基本功也像是坐了火箭一般突飞猛进 。
八月份,终于在赶上夏天的末班车,郭德纲带着徒弟和未来媳妇搬进了新居。八月份的四九城无比燥热,就像蒸包子的笼屉一般,躲都没处躲去。这种季节搬家自是辛苦。也就茶楼还算凉快儿些。
而他们住的小破屋,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还要高。郭德纲虽然还能忍,但是云染小小年纪,这么热的天儿,汗如同雨一样流下来,不时流到眼睛里,孩子连眼睛都睁不开。
偏偏云染什么都不敢说,只支起袖子,擦擦满脸的汗水,该练功练功,该帮师娘干活干活一点儿都不耽误。这让王惠慈母心肠泛滥了一地,直跟郭德纲说道。“长痛不如短痛,该搬赶紧搬。瞅瞅把孩子都热成什么样儿了。再热都要给孩子热坏了。”于是在师娘的一声号令之下,八月流火似的天大家开始搬家。
新租的房子里家具器皿还没有准备齐全。看上去有些空荡荡的,不过角落里已经立了一个一人高的风扇,崭新崭新,纯铁的,连那扇叶儿都是大铁片儿做成的。
若是一般的小孩子皮,见到着新买来的东西总爱上去鼓捣鼓捣。可云染进了门看见着比她高一头多的大风扇在屋角立着,也不好奇地冲上去,也不惊喜,只呆呆地站在门口,睁着滴溜儿圆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风扇。
王惠看见了,也是一阵奇怪,这孩子家里该是有风扇的啊,怎么这样盯着那风扇呢?怕不是给孩子热坏了吧?
于是径直的走进门把风扇打开,王慧已经是开了最低档,可是那铁扇叶的风扇风力就是大,这一开风扇差点都能把云染给吹走啦。
郭德纲提着旧屋拿来的东西,进门看到了这一幕,一阵好笑。王惠见郭德纲进来手里还提着那么多东西,就把站在门口的云染抱起来。
云染此时正被这铁的电风扇吸引着目光,已经被王惠抱到了另一处儿,小脑袋却一直往风扇那边儿扭。
这也不怪云染,云染家里以前的风扇是塑料的,小小巧巧,放在茶几上也不如这个高啊。
郭德纲放下东西,站在风扇边儿上吹干自己这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