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就在郭德纲每日早上起来就送云染去京剧团,晚上演完出又和王惠接云染回来的日子里,时间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北京相声大会,和云染来说,这两年的时光却非常珍贵,值得回忆。
这两年里,郭德纲和于谦正式开始搭档了。二人之前虽然投缘,却不在同一单位,只是偶尔才合作几次。
这两年里,北京相声大会依然还是不怎么赚钱的民营团队,全靠郭德纲和张文顺等老先生苦苦 支撑着。
这两年里,郭德纲和王惠感情越来越好,眼看就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两年,王惠险些和自己家人决裂。自己的父亲始终还是觉得郭德纲配不上自己。觉得他一个二婚,还带个孩子,又穷,又没什么名气,如何配得上自己从小娇养到大宝贝女儿 。
这两年云染的京剧学的越发像样儿。看来云染的天赋不仅仅是脑子记音乐曲调厉害,身体记音乐曲调也是一把好手。
这两年,云染和王惠,郭德纲的关系越发的母女,父女。云染内心一直不安的心,才放下些许。
转头到了2002年。这几天,云染所在的京剧团到外地去表演,王惠便趁机让郭德纲接云染回来。恰好,王惠有一个表弟,为人活泛,长得一脸机灵样儿,偏是不好好读书。学艺一年送给师父的礼物也没少给,却不知何时才能出头。
他的家人一合计,倒不如送到郭德纲这儿来学艺。不用花钱,管吃管住。不济还有他表姐王惠撑着,没人敢欺负他。日后便是吃他表姐,住她表姐也是使得的。
想到就做,联系了王惠,这两日便从天津把这皮猴儿一样的小子送到北京来。
王惠想着虽是一表千里的表亲,到好歹也算亲的,不好推拒。更何况郭德纲这里人才匮乏,自家来的也算知根知底。
没想到王惠此时的一个好心,将来竟会给德云社引起如此大的风波。不过这都是后话。此时这个顶着王惠表弟头衔的男子,真被他父母赶着走进郭德纲家里。
这来的一家三口颇有一丝骄傲自满的神态,只是不知他们因为什么才骄傲的。
走进门来,没人邀请,那小子已然坐在了沙发上,他父母眼瞅着还站在身边的郭德纲,脸已经拉了下来,就忙拉扯那小子,没说一句重话,只掉头和郭德纲道歉,“对不起啊,这孩子太皮了,这你看未来我们还叫你一声表侄女婿的份儿上,这孩子就麻烦你啦。”这话说的坐在一旁和搂着云染的王惠心中有些不舒服。这还没结婚呢,你们到想着拿我做筏子,卖人情了。这今后若是嫁了,你们还不得把我利用的骨头都不剩啊。
心里不高兴,脸上也不显露,到底是自己介绍来的。总不好这会儿就打亲戚的脸不是。只能继续和云染说话。
云染这小人精,当下就感觉到自家师娘表情不对劲。怕是在生气了连忙彩衣娱亲,又是讲笑话又是做鬼脸的,把师娘逗笑了。
内心却想,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啊,来才说了一句话,师娘就不开心了。
小云染从这儿起就奠定了对曹姓某人的厌恶。
另一边,郭德纲还得和这两口子应酬着,“不麻烦,这孩子若是有天赋,不管他叫我什么,那我都得好好教他啊。”言下之意就是,若这孩子没有天赋,不管你是谁姨夫,我也不收。
可是那父亲仿佛没有听懂这话,只笑眯眯的说:“那就麻烦你啦。”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尴尬的舔了舔上嘴唇,又裂开一个笑,露出了那被烟熏黄的牙,说:“侄女婿,你这,这找徒弟收费吗?”这话说出口仿佛有些尴尬,搓了搓自己沟壑纵横的大手,不等郭德纲说话又说:“你看,咱们这都是实在亲戚,你这收费,就,就不合适了吧。惠惠,你说呢”把这话题祸水东引到王惠那边,企图打亲情牌让王惠说服郭德纲别和自己收费。
王惠正和云染闹得开心,突然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说这样的话,心里更是不舒服。蹙了蹙眉,“叔,您老说什么呢?我们这儿收徒弟从来也不收费的。只看孩子的资质。”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孩子他妈也长了口,看那神情,非常得意,仿佛自己的儿子是布什一般,脸上扬起了一个颇为满意的笑,那布满皱纹的脸顿时皱起像一朵菊花一样。又怕想被人发现一般,迅速敛了笑,慢悠悠的说:“我们家这孩子,绝对是块儿说相声的好料子。当时在田先生那儿,先生都说他天赋好,收了这徒弟你们肯定不亏。”那得意的表情,仿佛不用交学费就算了,恨不得还得找郭德纲要点儿推荐费才罢休。
这时的王惠,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喂了一粒苍蝇屎,吞吧,吞不下去。吐吧,还有人塞着自己的嘴。真是恶心到不行。只想着,这徒弟收成收不成先暂且放在一边儿,这门亲戚以后是处不下去了。
而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