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楞楞的看了亮着红光的抢救中的字样,机械的从张云雷的物品中拿出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指纹,手机屏亮了。
在通讯录中找到“爸”,点了一下,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拨通。
没有等对面说一句话,压制住颤抖的的声音,“张云雷现在在明基医院抢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爸爸本来在睡梦中,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珠儿”。
然而接起电话确是一个女声,说自己儿子在抢救。
他想把这通电话当做诈骗电话的,可是对面那即使抑制也难掩的痛苦太过明显,让人想骂一声“神经病,大晚上的,你儿子才抢救呢。”这样的话,也做不到。
匆忙的穿上衣服,连忙开车往明基医院赶。
他脚步有些慌乱的跑向抢救室,嘴里还喊着张云雷的名字,一改往日沉稳儒雅的模样,就连头发也不似往日一丝不乱的样子,一路跑来显得十分蓬乱。
他看到呆坐在急救室门前的云染,仿佛灵魂已经不存在了一样。也是自己看大的崽儿,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南京,但是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没有亲人会不心疼的。
“染染,没事儿啊,磊磊会好的。” 张爸爸伸手轻轻抚上了云染的头,他声音轻轻的,有些许的颤抖,似是在安慰云染,也是在安慰自己。
云染听到张爸爸用轻柔的声音安慰自己,对自己说张云雷会好的,她终于忍不住 ,委屈的小声的哭了出来,“姥爷。”
她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并没有等张爸爸回应她便匆忙的又调回头去,目不斜视的盯着急救室的门看。
只她那瘦弱的肩膀还在不停颤抖的样子,彰显出她此刻害怕委屈,却又担心姥爷分神担心自己的样子。
这一夜似乎过的格外漫长,张爸爸虽然不想让云染太过着急,尽量保持冷静,可还是如坐针毡,坐立难安,一直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走着。
反而是云染一直坐着,两只手垂着,盯着抢救室的门,默默的掉眼泪。
一晚上都有小护士陆陆续续的从抢救室里出来,告知家属伤情,发病危通知书,张爸爸慌乱不已,拿着笔抖着手都签了,一夜也不知道护士们出来了多少趟,下发了多少病危通知书。
熬了一夜,第二天天大光的时候,杨九郎才赶到。张爸爸和云染两个人惊慌失措,根本就没有人通知他,他是看了新闻才来的。
这会儿护士们已经不出来了,张爸爸累了一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杨九郎看到抢救中的文字,忍不住流着泪,跪到了张爸爸的面前,“叔叔,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要是在他身边就好了,。”
张爸爸忙了一夜,嗓子干哑,面色憔悴,虚弱的扶起杨九郎对他说,“孩子啊,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三人都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抢救室上方亮着的灯,内心偷偷祈祷着,保佑他能平安出来。
杨九郎还算淡定,打电话通知了师父师娘,张妈妈在玫瑰园里住着,帮忙照看安迪,这会儿也收到了消息。
接到电话自然是悲痛难忍,连忙订票飞往南京。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那个“抢救中” 的灯,终于灭了,杨九郎和张爸爸急忙跑到门前,等着医生来说结果。
“手术很成功,现场急救的很及时,而且下落过程中有障碍拦了一下,没有伤害到内脏器官。具体情况等下到我的办公室来。”
两人激动的握着医生的手感谢对方,就在这时,身后发出“砰” 的一声巨响。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云染倒在了地上,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刚刚抢救回一个人,准备歇一歇的医生和护士们,又把另一个人拉到病房去了。
张爸爸看着张云雷这边,杨九郎跟着医生一起去看着云染 。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几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年轻的大夫出来和杨九郎说明情况。
“染染,咳,伤者右臂开放性骨折,左臂肘关节脱臼,两膝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具体情况来我办公室吧。”
杨九郎目瞪口呆,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怎么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杨九郎和张爸爸前往不同的办公室,等待着医生的具体审判。
张爸爸处。
“伤者是您的儿子是吧。” 医生很淡定,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嗯。” 张爸爸点了点头。
“您的儿子很幸运,他前面送来的一个,擦窗户从阳台上摔倒地上,已经去世了。”
张爸爸无心关注别人如何,他只想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况 。
“大夫啊,麻烦您说一下我儿子现在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