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要先用早饭?”
“不了。老三,午饭记得做肉吃。”太允夙回了晁臧海一句,还不忘叮嘱容臧言做肉。
是他自己答应中午给小四做肉吃,为人师兄,不可耍赖。
……
天璇峰在勺子第二位置,亦是勺子最高处。单从直线距离来讲,是距勺柄瑶光峰最远的一峰。
太允夙落在天璇峰广场,立即有两名外门弟子接引:“弟子见过瑶光师叔。师父在居安院,言道等师叔来了一道下棋,师叔请。”
莫不是又夜观天象,算到自己要来?
太允夙微一颔首,也无需有人带领,熟门熟路摸到师兄的居安院中。
院内凉亭下,叶允圳一袭玄色衣衫,手执白子望着棋盘,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师妹,前几日得了一上古残局,你瞧瞧可能破?”
太允夙大步走进凉亭内,看也不看那劳什子的上古残局,挥袖拂乱棋盘:“师兄,我要出门一趟。”
“何处?”
“星城薛府。”
“多久?”
“快则三日,慢则一旬。”
“为你新收的小弟子?”
“是。”
“嗯?师兄怎知我收他做弟子了?”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飞快,太允夙还道师兄不知自己收了少年为徒的事,如此她可理直气壮先谈正事,待走之前说一嘴便好。
叶允圳细细分开棋盘上混在一处的黑白棋子,重新摆下第一颗白子,这是又要复现那上古残局了。
“师兄!”
太允夙略微催促,她不是个慢性之人,偏叶允圳做事温吞,火烧屁/股都能面不改色品茶那种。
若在平日慢便慢,但她今日心里惦记着薛府,只想尽快去查个清楚。
叶允圳抬眸望她一眼,自棋盘左侧铺开一张便筏:“名字写在这,我令人去做腰牌。”
对了,腰牌!
宗门弟子出入山门,与各峰之间走动,领取月石,进藏书阁,甚至饭堂吃饭,均要腰牌才可以。
太允夙执笔写了令臧一,叶允圳拾起看了两眼,唤道:“臧栩。”
一青衣高瘦男子闻声入内,这是叶允圳亲传弟子刘臧栩。他先向二人行礼,又双手捧了便筏退出去。
“师妹,一盏茶的时辰可还等得?陪我下盘棋罢。”叶允圳捡起那颗白子,递向太允夙。
他们二人下棋,太允夙一向使的是白子,当下也不客气,接过落在棋盘上。
“师兄,午后我便带小四出门,宗门二十年一次的开山收徒大典将近,老大初次操办这种大事,他还年轻,这几日辛苦师兄帮衬一二。”
叶允圳落下一黑子,失笑道:“你还是照顾好自己罢,这次出门还有个小弟子,万事小心。若遇事不好解决,记得传信与我。”
“至于你那三个弟子,个个能独当一面,你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