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去后,顾念就坐在马车板上,闲的没事就伸出手戳戳马尾巴,惹得马儿烦躁甩甩尾巴。
“你看你都觉得在野外过夜不好,怎么人就不会这么觉得呢?”
马只是吁了几声。
......
这块森林的绿色大道,经由夕阳落下的余辉,而变得阴阴郁郁、淡墨的轮廓汇成一片阴影之区。
大路上,两匹快马奔腾而过,马上的两人则是一男一女,男的脑袋带着黄头巾,却一身黑衣,他面貌尚好。
而女子则是一身冷硬线条清晰的女式黑衣长袍,头发简束在脑后,斜插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她姣好的脸蛋下系菱形黑面罩,遮挡了俏尖的下巴,耳廓洁白戴着小而显眼的耳钉、发丝随风垂在脑后,再驰聘快马,给她身上添了冷酷干劲的帅气感。
她不说话只是注重着前方的路。
不一会儿男人被她赶超在身后了。
桑赞立即蹬了下马鞍,喊道:“阿柔,你太快了。”
此女便是祝语柔。
祝语柔耳尖稍动,她提醒道:“在外不要互唤真名。”
“是是是,我知道了,但是我看天色快黑了,咱们还是停下来休息待天亮再说吧。”桑赞认真提醒道。
他看天虽然不会下雨,可今天他们已经赶了一天路了,连三餐都在马上解决,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这样下去她身体就算不垮,自己也垮了。
不就是救一个世子吗?至于阿柔那么重视?!
想到这里。
他发现前面的马已经停下来,而马儿已经被女子调转过头,朝着桑赞慢吞吞走来。
桑赞也慢慢骑着马走过来,两人开始并肩前行。
“阿柔,我问你一件事?”
“何事?”
“你为什么对秦 王府的事情那么上心?”
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话,却充满了窥探的意味。
祝语柔却抓着马绳轻轻一拉,将马驱得更快了,一下子超过了桑赞。
她道:“作为霜叶阁的人,责无旁贷。”
桑赞分明不信,他啧啧几声摇头道:“哎哟,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听说那秦 王世子长得是俊美无双、温润如玉,不正是你们姑娘家爱极的类型吗?难道你也.....。”
我没看过什么话本。祝语柔立即打打断了他的话。
桑赞只好收敛下自己的调侃。
他道:“语气别那么硬,我只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只是好奇你对秦 王府似乎有点上心过头了。”
看样子不了解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祝语柔直接回答:“我是为了父亲。”
“是吗?果然是个孝女。”桑赞还是心不在焉的说,显然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说辞,至于全部原因是为了什么,他也不去追究了。
桑赞走过一段路口,抬头瞧了下天色,薄暮微暗、夕阳只剩余光。
他随即道:“不过今晚我们得在附近驻扎了。”
“那便驻扎。”祝语柔道。
只不过在说完之际,祝语柔的双手刚拉了下马绳让马放下速度,她低头就看见在地面的泥土所留下的马车轮子的印记,轱辘痕迹清晰可见,显然刚路过不久,倘若她此刻快马定能追上前面的人。
但她并没有去向前探讨,而是为了救人暂时选择在附近驻扎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