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土匪不仅不敢造次,还不得不出来迎接,再去通知马鞍山大当家马三河。
桑赞走在路上简直爽极了,每次和阿柔一起执行任务,她的令牌都足以让那些懂得惜命的人束手就擒,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还很方便。
“阿柔,你说这土匪要是知道他绑的人是世子,会不会吓傻?”
祝语柔停下脚步,她忽然想起某个人似乎也来到马鞍山附近,虽不知对方有没有进来,可她总有一种烦躁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之前被阴魂不散缠着的感觉一样。
她内心还有一个疑问,那便是既然出了一万两黄金让霜叶阁出马,为何自己还要亲自带着庞将军来马鞍山?
顾念到底有何目的?
此刻她可不觉得对方只是个一头热只知道救兄的郡主,能成功说服庞勇的人,哪怕她看起来再无心机,也不代表她真的只是那么简单的女人。
或许,或许,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
那个女人...最好不要让自己在马鞍山遇到,否则她真的怀疑顾念是朝自己来的。而且她还不知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停步之际,祝语柔抬首望天,那蓝空依旧清澈无云、阳光斜斜照耀过来显得刺眼又温暖,周围的飞鸟时不时组团飞过,偶尔路遇的几只小兔子,快乐从此跳过,这里每一处无不透着适合隐、世安宁生活的气息。
但只可惜,现在是个土匪窝。
让土匪浪费了这么好的风景。
“桑赞。”
“什么事?”桑赞奇怪看着祝语柔。
祝语柔话停滞间,她的双眸深邃无底水夜涟泱、似乎所有情绪都漩在眼睛上,使人看不透,倒是她说话间呼吸隐隐带动了一丝起伏。
她犹豫会道:“进去后,别暴露了秦 王府的人。”
桑赞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懵逼了,什么秦 王府,不就是不要暴露世子爷的身份带来麻烦吗?干嘛说的那么婉转?整得他以为马鞍山还有其他秦 王府的人呢!如果有的话,那还需要他们救什么救,秦 王府自己出马不就得了?
于是他也没注意,只是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任务增加难度。”
“虽然我对秦 王郡主没啥好感,可对那世子爷还挺佩服的,你是不知道在京的几个月,那世子爷可是美名远播,哪像雍宁郡主的名声臭的要命。”
“而且现在京城内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
“什么话?”祝语柔确实没听说过,她待字闺中,父亲又管束严格,松懈不得、让她对京城发生的一些传闻并不是很上心。
桑赞就好笑仰起头,宣声道:“那就是秦 王府有一香一臭,秦 王府双绝、香得那个是世子爷,臭得自然就是雍宁郡主了。”
“香得自然是世子爷。”
“臭得自然是雍宁郡主。”
伴随桑赞的笑声,清脆在耳边回荡。
祝语柔不可置否并未有任何态度,她的脑海倒是想起了昨晚那张首先出来打招呼的笑脸,凭着什么自信过来搭伙?而且还蹭了一顿饭吃、想到这,不知为何她的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一翘上扬了。
她看,那倒未必。
“走吧!”
“行!希望那个马什么河的家伙识相点,让我们捞人,不然又要动手这满山上下,要废多大劲啊!”
桑赞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却充满了杀意,似乎是故意说的那么大声,使得站岗的土匪们一个个纷纷缩着脖子,背后一阵发寒冷汗连连,直接沾湿了粗布衣。
霜叶阁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连朝廷都暂时动不了的地方,他们一个小小的山头,要是惹人家霜叶阁的爷不高兴,随时说来一场放火烧山,说杀就杀。
随即暗中的探子胆战心惊地朝着小道,打算回去跟马三河汇报,来者不善,要想保住性命只能按着那两位阁下说的去办了。
他们只是一群小小的土匪,就算发展一辈子,都没法和那么大的势力抗衡。
*
与此同时。
顾念倒完了十几个馊水桶后,成功获得了释放,她被允许出去摘菜了,回来才能吃饭。
于是趁这个机会,她赶紧去找庞勇,却发现庞勇在那大吃大喝,还是不是给黑狗喂点碎肉,顺便喝口酒好不痛快。
看的顾念羡慕嫉妒恨,这个大个子该不会真想投敌叛变当什么土匪老大?他还知道自己的世子爷在牢房内随时可能面临饥饿后在草堆里找蟑螂吃?
就知道庞勇只要跟着自己就变得不靠谱,果然是以后要跟自己对着干的敌人,可现在看来庞勇跟在自己身边,倒霉的人却是她。
她气不过抓起石子要扔过去。
结果那黑狗就像自己主子要挨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