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王惠,这些日子总打电话回家,询问张云雷的现状。
比如郭德纲,本来教育徒弟的时候总爱拿张云雷做正面教材的他,这时一提到这个名字,嘴就会不受控制的僵硬一下 。
比如一向最淘气,但是只怕张云雷的烧饼,在这几日不知因何故,在没有人束缚的情况下还是老实沉稳了很多 。
再比如一向很容易屈服于张云雷淫威之下 的云染的小跟班,郭奇林,以往常常因为张云雷的缘故不敢过于靠近云染,现在却仿佛代替了张云雷的位子一般,整日和云染黏在一起。
然而,本应该变化最大的云染却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该练功练功,该去特长班去特长班,该学习也学习。似乎一点儿都不受张云雷离开的影响。
连烧饼都惊奇的和郭奇林询问 :“哎,你说当时这丫头是真心对师哥还是装的啊。怎么师哥走了她跟个没事儿人儿似得?”
郭奇林也没有办法回答烧饼这个问题。他只能干巴巴的反驳烧饼,“别混说了,染染和老舅的关系一向最好了,连隔壁赵大妈家的狗都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因为云染实在是太正常了。最近甚至每天接替张云雷倒二的位置,去茶馆儿里去演太平歌词。
但是,没有人知道云染央求了自己的爷爷,将张云雷所有登台表演太平歌词的磁盘都找人做成了音频的格式,放在mp3里,每夜听着少年唱的太平歌词,独自落泪到天明。
没有人知道云染有多少次想着自己若是收拾行囊前往天津,去找老舅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没有人知道云染是如何强忍着哭意,在台上表演完太平歌词,然后在唱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偷偷再茶馆儿的洗手间里哭的撕心裂肺。
大家只是觉得,小孩子忘性就是大。即使是关系在亲密几天不见也就忘了。于是虽然没有人刻意在云染面前提起张云雷,也不再有人小心翼翼的避讳。日子仿佛也回到了从前。
烧云饼小朋友和郭大林小朋友每日在云染面前为了吃争宠耍宝。尤其是大林,这时候也不用被强迫学艺,只是由他爸爸拍板,在云染的监督下练练基本功。
在德云社经常可以听到一人颇为无赖,一人有些冷冰冰的回答着。
“染染,我今天练的怎么样?好不好”
“嗯,还行。”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我奖励你一个锤子你要不要?”
“锤子?好吃吗?”
云染摇摇头不想理他。
只听那厢完全不放弃继续说着:“染染,你看外边的云,像不像棉花糖?”
“哦”
“染染,你难道看了不想尝一口吗?走吧,大林哥哥带你去吃棉花糖。”
云染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听着他现在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带你去,话说的好听,但是出去了他又不掏钱。
这些日子大林已经以:太阳长得像铜锣烧;筷子长得像饼干;被子像驴打滚儿;沙发扶手像巧克力;床单粉粉的像草莓味儿的蛋糕。
自己穿的蓝色的棉袄可真好看,让他想起了马卡龙,你看对联儿红红的,长长的,像不像冰糖葫芦,这纸箱子长得像不想华夫饼?
以及,哎呀,我闻到外边儿卤煮味儿,此处略去一万个小吃的名字。骗得云染多次带他出去四处找好吃的,城里都快让他吃遍了。
其实云染想:我信你个鬼,周围都是街坊,哪儿那么多馆子味儿传进来。还有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思维发散的这么快啊?这会儿想象力倒是丰富。
不过反正云染也闲的慌,不如就带着孩子大街小巷去吃,自己仿佛就又回到了老舅喂自己,自己偷喂大林的那些日子。
郭大林,不,现在应该叫郭·巨无霸·木木了,这两天小日子过得无比惬意,惬意到每天要到茶馆儿里边看边学的烧饼看着他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吃独食儿是什么下场。
于是迫于烧饼的威逼之下,大木木不得已请求云染每天带上烧饼。
而烧饼则和自家师父请求,自己以后能不能跟着师姐学,他不想跑茶馆儿了,实在累的慌,而且师姐基本功好,那是后台所有先生都认可的,自己跟师姐学应该也没毛病。
郭德纲一想,跟着云染也好,自己太忙,没有功夫好好盯着这俩小的。况且烧饼真是淘的厉害,不给他找事儿干,他在茶馆儿里能反了天。
给他找点儿事儿干吧,以这孩子的性格,那好好的事儿怎么的能让他给干成那样儿呢?
就说前几天,自己正和先生们排练呢,一扭头就看见这小崽子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把小刀,这会儿正坐在观众席那儿给人家锯椅子腿儿。
看的自己那冷汗都留下来了。这要是把凳腿儿锯的高低不平,晚上万一哪个倒霉坐在那儿,再闪了腰,那自己可就赔不起了。